诗歌里的聆听者和幸福者——记杨克先生与二中学子在诗歌里的邂逅
我伫立在辉煌的梦想里/凝视每一棵朝向天空的石榴树/如同一个公民谦卑地弯腰/掏出一颗拳拳的心/丰韵的身子挂着满树的微笑”。2017年3月5日,著名诗人杨克先生就是这样在深情的“凝视”中,为我们广州市第二中学高一级的全体师生带来了一场思维的盛宴,讲座在杨先生“谦卑地弯腰”中开始,在满座欣愉的“微笑”中结束。
诗歌的魅力和威力可能都来自一种对寻常的发现,把讲座的主题拟为“诗歌,现代人的精神肖像”,杨先生的讲座从一开始便为我们定下了这般洞见寻常的调子。他说:“我不谈鉴赏,我们由写作的角度走进诗歌,会写,也自然会琢磨辨明其中的韵味。”
以一个写作者的视角,辨明语言深处的韵味,我们跟着杨先生灵动跳跃的思绪,他激情飞逸的言说时,“在一颗石榴里”我们能“看见我的祖国”,“看见相邻的一个个省份”,甚至“还看见石榴的一道裂口”。他缓慢深沉处,诗歌里的言辞又让我们像“抚摸石榴内部微黄色的果膜”一样,体味着生命最细腻的感触与情思。意象与意象之间,意象与想象之间,我们就这样在杨先生娓娓道来的诗一样美好的话语里慢慢地触碰语辞的韵律感、质感和美感。没有空泛的概念的堆砌,没有虚无的主义的呐喊,没有罗列敷衍,没有居高临下,没有道貌岸然,平静的语言背后是灵性的思致,是深邃的洞见,是切入当下的力量,是纵横捭阖的风度,是纵观古今的真诚。如他所说:“一首好的诗,必定是反映了当下真实感受的。无论他的词藻华丽与否,真善美,以真实为先。”
我想,杨先生本人便是一首绝好的诗吧。
或许杨克先生有着太多的名誉和称谓,他是广东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是国家一级作家,是一名编审,可能于我们听者而言,他首先是一个诗人,有着诗人一样的幽默和孩子气,有着诗人一样的真实和诚恳,有着诗人面对世事的坦诚。
杨先生以诗歌作为他观察和思考世界的方式,描画了一幅幅现代人的精神肖像。要么是冷峻的体察,要么是深痛的反讽,或者嬉笑怒骂,或者揶揄嫉恨,不一而足。演讲中,杨克先生还饶有兴致的专门拿一篇诗作展开对自我当下状态的剖析,他念着自己的诗——在啤酒屋吃一份黑椒牛扒/然后“打的”,然后/走过花花绿绿的地摊……寻常日子里无聊琐碎的细节,在诗的节奏里竟然突然有了一番新鲜的模样,我们听者的好奇心也就这般一次次被杨先生精彩的言语撩动着。似乎迟钝的目光因为诗而遽然敏锐了起来,于一首诗中洞见过往,在一句话里咂摸远方,体味语言的飘逸和疼痛,描画生命欢欣苦累的肖像。杨先生台上的言说里,混杂着台下太多欣慕的目光,弥漫了一地幸福的惊叹。
短短一个多小时的交流,发现、惊悟、豁然、深沉、激愤、冷峻、坦然、欣然……这应是每一位听者内心泛起的情愫波澜,这样一个美妙的春天的夜晚,又恰逢“惊蛰”万物苏醒的时日,我们每一位讲座的听众都会欣喜这样的时光,这样的一次在诗歌里的“邂逅”,这样的一个“偶尔”,我们能“从一堆叫做诗的冰雪聪明的文字/伸出头来”,呼吸,看见,感恩,孤独,信仰——即便短暂,也终将无憾。
诗情,历久而弥新。诗歌,在慢慢走近。
二中人,循着春天的蛩音和足迹,浸润在诗歌的美好里,这会是一群怎样的聆听者和幸福者呢?
杨克先生讲座现场
学生朗诵杨克先生诗歌《我在一颗石榴里看见祖国》
学生朗诵杨克先生诗歌《动物王国》
学生聚精会神地听讲
学生提问
杨克先生与我校师生合影
学生听后感言:
诗歌随想象一同不朽
——聆杨克先生诗歌主题讲座有感
时值白话文运动100周年,当年轰轰烈烈的白话文运动,其硝烟在百年之后的今天也慢慢消散了,白话文成为了平常的事物,白话文取得了最终的胜利。诗歌也受到极深的影响,由此产生了现代诗歌的新流派,至今仍在蓬勃成长,并在中国文坛上占据了特殊的一席。
总是只知鉴赏诗歌,试图感受它们的美,却全然没有想过去创作诗歌,杨克先生的讲座确实别出心裁,他淡然一笑,开场首先说明“谈写作不谈欣赏”,因为“懂得写作自然就懂得了欣赏”。
杨克先生用自己的代表诗作《我从一个石榴中看到我的祖国》,阐述了自己对祖国的赤子之心,又联想到诗歌创作的方法教授上去。诗歌笔触生动,以石榴喻祖国,也符合杨克先生的创作技巧:用意象来写诗歌。哈罗德·布鲁姆曾写过:诗本质上是比喻性的语言。事物之间总有关联性,将现实陌生化、模糊化,不仅能传达思想,还能让不同的人在其中产生不同的共鸣,简单的一句诗也可以被赋予多种意义。
如果有人问我一个人身上最重要的能力是什么,我会回答:想象力。想象与经验交织,撰写出来的文字忠实地表现眼里的世界,内心丰富才有写作的资本。诗歌是想象的具现,风格多变题材无限,没有限制,全人类想象力的丰盛带领着诗歌一起繁荣。人们内心住着一千个稀奇古怪的想法,只需要每人记录下一个灵感,诗歌艺术便会永垂不朽。孩子往往能写出最奇妙的诗句。他们的想象力肆意闯荡没有边界,他们眼里的世界充满新奇志趣。正如那句著名的话所说,任何一个伟大的作家都不会丢掉自己的童真。也正如杨克先生所说,诗人是最孩子气的大人。
诗人平凡地生活着,却总能看到隐藏在事物背后的另一种真实。“雪融化了之后是什么?是水。诗人却会说,雪融化了之后,是春天。”
答题只有一条路走,两种结果,对于不对。然而人生广阔,没有标准答案,观察生活,放肆想象,感受眼眸的每一次轮转和神经的每一次跳动,其实每个人内心都住了一个诗人。
(文/晨曦文学社 丘月荔)
遇见诗歌,遇见杨克先生
傍晚的微风吹散了午后的热气,空气中多了些安逸。在今晚,广州市第二中学科学城校区迎来了著名诗人杨克先生。杨克先生现任广东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国家一级作家,著有《野生动物园》、《我在一颗石榴里看见了我的祖国》……
“穿石榴裙的姐妹啊亭亭玉立,石榴花的嘴唇凝红欲滴。”伴随着高一(4)班傅平钰同学和高一(18)班高健峰同学的诗歌朗诵《我在一颗石榴里看见了我的祖国》,演讲的序幕悄然拉开。没有过多的自我介绍,杨克先生直奔主题,给我们详细解读他的代表作之一《我在一颗石榴里看见了我的祖国》。在中国的传统文化里,石榴常寓意着“多子多福”,杨克先生笔下的石榴变成了“硕大饱满的天地之果,怀抱着亲密无间的子民。”表现出我大中华人口密集的特点。杨克先生强调写作要抛开概念,用意象写诗。说到这儿,我想起了杜甫的经典名作《登高》。在诗中,杜子美运用“风”“落木”“长江”“猿”“渚”等大量意象来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此诗被后世称为 “七言绝句之首”仔细品读杨克先生的作品,亦颇有几分“诗圣”的影子。
关于诗人在创作过程中对同一意象的不同理解,杨克先生认为这是一种对想象力的培养。他强调并不是一定要做科研才要研究意象,小孩子也可以创作出令人耳目一新的作品,福建福州三年级小学生写的《挑妈妈》一反社会生活中母亲善良温柔体贴这些千篇一律的特点,母亲的意象有了新的表达“你问我在出生前在做什么,我说我在天上挑妈妈。”看到小学生能对我们已经习以为常的事物有这样独到的理解,不禁在反省自身想象力为何如此缺失。
“白话诗”——这是新时代的一种流派,杨克先生的诗歌没有过于华丽的词藻。并不是作者文采有限,而是其有意而为,更是诗歌的一种新创造方式。从他朴实无华的演讲中,我认识到了诗歌创作的真正意义,诗歌创作不仅之前所提到的的内容联想,还有语言的运用,华丽高雅可以成为一种流派,简约直白也可以是一种流派,杨克先生则属于后者,喜欢将生活的小事用最简单的语言表达出来。说到这儿,说起了周树人《秋夜》中的经典“我家院子里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颗也是枣树。”诗人和学者是不同的,学者不会在作品中将同样的事情重复两遍,而诗人却可以在自己的作品上自由发挥,展现最本真的想法。
在接近演讲的尾声时,六位学生代表为我们朗诵了杨克先生的诗歌《野生动物园》,生动形象的情景渐渐浮现在眼前,杨克先生的诗歌异于同时期作品的伤怀哀愁,表现出一种积极乐观的心态,这使得杨克先生的诗作能够为大众所欣赏,为大众所喜爱。
40分钟匆匆过去,杨克先生带来的不仅仅是他的诗歌,还有他的情怀,他的思维,他对诗歌的理解,我在这场诗歌盛宴中收获颇丰,诗歌是现代人的精神肖像,我们肩负着传承的重任,更要在其中迸发出新的火花。
(文/晨曦文学社 蔡晓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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